skipper的怪兽卡车

我要死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。

【酒鱼】莫使金樽空对月

那平日里风评勉强的富商又开始举办诗宴了,李白无意前往,子休却一心缠着要去开开眼界,说是不能浪费了他的大好文采。

北里之舞,靡靡之音,哪算得上诗会。

李白听见无才的诗人还在念诵无关痛痒的文字,庸才们不假思索扯下先人锦缎上绝美的绣花,用粗糙的手段缝补自己的旧布麻衣,而这些,李白并不关心。

这张散发着木香的金丝楠木桌对面,一双眼睛正在注视着他,眼神像是隔着一片遥远含翠的菩提林,交叉的树枝撕裂出青空浅淡的蓝意,温柔惬意,不加修饰。

于是他也回以无遮无拦的打量,目光炽热有如刚漫过喉咙的烈酒。

那双眼睛,在视线离开庄周的一刻,带着不可企及的高度,成为嘲弄所有名流的傲慢,两片沾着酒水泛着晶莹的嘴唇,酝酿着惊世骇俗的言论,可以是赞美之诗,也可以是险恶的语言。

一直不离身的酒葫芦被随手放在桌角,庄周看着李白是如何无礼地夺下宴主的手杖,翻身上桌,用美丽的嗓音鞭挞可怜平庸的诗人,唇齿舌的配合间,那些为人不齿的辱骂字眼变得美妙动听,诗人推崇的五石散,被他那双还附着朱雀街脏泥的靴踢翻,浑浊的酒水让一切都乱了套。

“他有这样的资本”,庄周对李白的放浪形骸并不惊讶。

他看着李白从桌上走近,用沾着酒水的靴子泯灭瑞兽炉里快要烧完的香,然后,近身,俯视。

手杖的末端,经过庄周的胸腔,又游移到锁骨,往上徘徊在喉结,最后带着水渍,停留在庄周的下颔。

“子休可知这酒中下了禁药五石散”,李白质问,这宴主出了名的喜欢附庸风雅,偏好魏晋风流,竟在诗会以五石散奉酒,却没想自己带来的这不着调的家伙,不管不顾将酒水全下肚里去了。

“子休自是了然”,庄周巧笑,将手从宽大的青袍伸出,握住李白挑在自己下巴的手杖,往下一拉,倏地站起身来,衣肩滑落,两人贴的极近。

“那太白可知,莫使金樽空对月”,身似浮云,气若游丝,空一缕余香。混着清甜酒气的呼吸已凑到李白耳旁,搔动几缕棕发,撩人心弦。暗示再明显不过,在五石散的作用下,庄周身体开始微微发热,衣襟微敞,白玉的肤色泛出暧昧的红晕。

“你...”,李白一跃下桌,随手扯下不知哪位佳丽身上的靛紫狐裘,盖住面前人的大好春光,又趁人不觉,咬住那柔软的耳垂,“回去,今天别想下床”。

春光莫负。

评论(3)

热度(40)

  1.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